Kiri

【零牧】撒娇日（短篇小甜饼，一发完）

（好像我从没写过甜……）

樫野零发现桐岛牧生很喜欢撒娇。

倒不是有多任性，只是会经常在一些小事上做出一些粘人的举动。

例如每天早上的起床。

桐岛是浅眠的类型，一晚上的深度睡眠时间大概超不过一小时，欠佳的休息就让起床变成了难题。

每天十个闹钟已经是常态。

然而同居第一天，桐岛因为害怕闹钟打扰樫野又担心自己无法按时起床，于是硬生生熬了一晚上。

本来就被折腾到了后半夜，不充足的睡眠加上消耗过多的体力让桐岛挂上了巨大的黑眼圈。

从那天开始，樫野零就禁止桐岛熬夜。

当然，十个闹钟自然也被取消。

自此之后，桐岛牧生便没有按时起床过。

樫野零总喜欢让桐岛多睡一会儿，然后再慢悠悠地带着他去学校。

习惯成自然，桐岛每天早上便会在樫野零怀里赖床。

有时是一分钟，有时是半小时。

娇娇软软的语气和为了寻找热源而触碰得更近的身体。

像粘人的猫。

不得不说，樫野零很受用。

与生俱来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樫野并不反感桐岛的依赖，反而，越大的依赖越会使得樫野零兴致高涨。

如果不听话就把他永远关起来。

——这是樫野零的真实想法。

他本就不正常，几年的压抑一朝解放后变本加厉，控制欲与施虐欲随着年龄与日俱增。

这种畸形的精神状态随时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然而桐岛牧生不在乎。

烟头烫在桐岛的手心里，漂亮的少年看着火星渐渐熄灭。

手心上一块圆形的黑色伤疤。

“疼吗？”

“是零给的，不疼。”

于是樫野零拖着桐岛到水龙头下冲洗，一遍一遍地按压挤弄着伤口。创面因此而扩大，翻出血肉来。

樫野零仍旧没停手，直到桐岛牧生颤抖着说出：“零，疼。”

桐岛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脸色也有些微微发白。

樫野零关了水，摸了摸桐岛的头发。

“乖。”

樫野零摩挲着桐岛手心的疤。

他大概真的不爱桐岛。

不然他怎么舍得让喜欢的人受伤。

樫野零好不容易才关闭了那个开关，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桐岛牧生却执拗的将它重新开启。

所以后果也理应由他承受。

这点，桐岛牧生当然也非常清楚。

但只要樫野零能陪在他身边就会使他足够幸福。

这大概也算不上爱情。

一点都不甜蜜。

一点都不动人。

桐岛牧生陷在满是零的气息的柔软被子里想着明天的早餐。

“要睡了吗？”樫野零问。

“嗯，有一点困。”

“难得你这么早就想睡，”樫野零调暗了床头灯，又拿出了耳机，“我把这场比赛录像看完。”

桐岛点头，又靠近了樫野一点：“明早我想吃火腿三明治和咖啡。”

“咖啡不行。”樫野零拒绝。

“这次不喝冰美式了，”得到了否定回答，桐岛牧生不得不作出让步，“换成热拿铁。”

明明睡眠质量糟糕，胃也不大好，却偏偏喜欢刺激性的咖啡因。

樫野零将蹭上来的桐岛压回被子里：“豆乳，牛奶，白水，自己选。”

“………。”

樫野余光瞟了一眼桐岛——背过身去不理人，大概又是生气了。

因为喝不到一杯咖啡而生气。

咖啡机就摆在厨房，并非没有自理能力，桐岛大可以不必听他的命令。

然而桐岛牧生不会。

因为是樫野零说的话。

奇怪的征服欲望又重新溢上心头，手机屏幕里比赛录像的进度条显示还有十分钟才会结束。

樫野零看了看桐岛因背对而露出来的白嫩的脖颈。

适当的认输并不可耻。

第二天早上，桐岛牧生揉着眼睛收获了三明治以及牛奶咖啡比例9:1的热拿铁。

樫野零看着桐岛跪在床上缓慢地脱掉睡衣，再慢悠悠套上白衬衫掩盖住那些被凌虐后色情过分的痕迹。

系扣子的时候，桐岛低下头，后颈的咬痕便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

樫野零咬的很重，红紫色的痂在白衣的对比下格外明显。

“牧生。”

“嗯？”

“你穿的是我的衬衫。”

桐岛扭过身来看着樫野：“有什么关系？”

衣扣还没有完全系好，顺着锁骨向下看去，红痕凌乱不堪。

樫野零走向桐岛，面前的人笑着彻底转过身，乖乖地张开手臂等待。

樫野帮桐岛把纽扣一颗一颗系上，又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他们的衬衫从来不会穿混。

桐岛只买深色系，而樫野喜欢浅色系。

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清晨的日光不知何时渐渐撒在了脸上，桐岛被晃的有些睁不开眼。

“零……”

桐岛牧生真的很喜欢撒娇。

樫野零想。

【END】